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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溪故事系列5:肖溪,燃起我的记忆

2007/5/21 14:08:13    新街007(网友)  阅读25655次
 

(注:世界是多元化的,肖溪也是多角度的。在2007年我们推出一组《肖溪故事系列》,希望更走近淳朴的肖溪与肖溪人。虽为作者自身观感,但可让肖溪在我们的记忆中,更立体、更丰满、更真实。希望各位驴友与肖溪人不吝提供丰富资料)

本站资料图:肖溪静谧的渠江(“渣渣”摄)

  每个人离开自己的故乡若干年后,都会不由自主地有种牵挂,这或许就叫乡愁吧。今天偶然看见有个关于故乡的网站,而且做得很好,浏览以后,对故乡的思绪便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本来想随笔写写自己多年来对老家,对故乡的人和事的只言片断,结果一下笔就没有办法收住,看来故土的那份牵挂,那份依恋依然在我内心燃烧着,炙烤着我这个来自异乡的浮萍的心。记忆是过去的,但是它却是永恒的。

燃起我的记忆-永远的梦中主题

  我的名字就是我曾经住的地方,儿时在肖溪的记忆永远让人清晰和留恋。 先说说肖溪的名人吧,我曾记得的书法家张老先生,前清的学究,写字的技巧就是写的时候纸和眼睛的距离估计就是10CM,一边书写,一边闻,如果"味道"不对,就不会再写。小时候最喜欢看他写字,不懂,觉得好玩,姿势特别的有意思,不过的确书法一流,看到的成品我不懂,但是觉得爽。还有一个我记不住名字了,他画的画特别棒,真的,我见过的最好的家乡的印象就是他画的一幅肖溪全貌画。学生时候的印象是,那个画中会轻易找到粮站,因为有最高的粮站加工厂,那里是我的家,我曾问过他,他说那画是他到河对面去画的,至少我认为他选择的地点是对的,那里可以看到静谧的肖溪古镇,当然会轻易看到我的家。或许那幅画已不存在,但是我还是想再次见到它,的确非常棒。还有就是陈大才,书法,特别是草书,简直出神入画,虽然看不懂多少,但是觉得就是有水平,直觉认为。虽然他为了谋生,选择了中医的行业,但是他为了见识人家的书法,到一些古墓地方看远古的碑文,他对书法的爱好的确很痴迷。他的成名的确当之无愧。还有他的经商的头脑和儒雅的风范,的确作为肖溪的文化名人的确有他的分量。 还有最早的万元户杨序列,我记得我曾在中学作文时写过他,而且我的这篇文章曾获得了我作文的最高分。我觉得他的创业历史很有意思。
  无论文化名人,还是经商大佬,对于放大的社会来说,的确他们都不算什么,但是在故乡的小镇,在我们这些后生孩子们的眼中,他们是成大业者,是肖溪古镇激励下人才辈出的作俑者。

  再说洪水,也许很久没有回来看看,时间也冲淡了我对故乡的记忆,但是我想说,想把我家乡多年前饱受洪水之苦也倾诉一下。洪水对于国人来说,98年的长江洪灾是真正意义上的灾难,但是我们这代人,生活的地方从小就见识了什么是洪水,什么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痛苦,但是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国家机构在那个时代那个年月对我们的生活之苦有过关心,有过任何的援助,难道不是吗? 我8岁就随父亲工作来到肖溪,直到我大学离开,年年的夏天,我的暑假,总会在洪水淹没了我们的家,等我们把家搬开。洪水退后又清洗完,再搬回来,之后我们才会开学。 我记得有一年的洪水来在晚上,我们全家都在下午的时候把家里的货和家具搬了,但是我们的邻居认为不会来得那么厉害,他们没有全部搬离,晚上的洪水不出意外的来临,那时候我们对时间没有多少概念,不记得时间,但是大约是晚上12点吧。洪水把整条街都淹没了。他们家有打鱼出生的,只见到第二天划过小船,在洪水的回水区捞他们的家具。我想没有见到这样景象的人,不会相信灾难对他们的严重后果。至少我们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或许你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没有任何的援助,没有任何的政府官员的通告和善后。想想过去,我认识了现在的社会。和谐应该早来就好了。 给我最深的洪灾是93年的洪灾,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而我无法去拿,维新桥阻断了我从新街到老街的必由之路。记得到了傍晚,县里打来电话,电话打到乡政府办公室。叫我去接电话,等从老街的乡政府传话到新街我家,根本过不了河,记得当时挺好笑的,桥对面(因水漫到桥面4米高了,人根本过不了)一人扯开喉咙喊话,说我已经考上了,叫我家长去接电话。我当时也在场,很兴奋,但是只有干着急。没有办法。那种心情,那种环境让我恨这洪水。但是谁也没有办法,不象现在,大哥大就轻松搞定哈。 洪水给新老街的每一户都带来了每年的一场痛苦,搬出和清洗然后搬回,还有可能因洪水带来的病毒。想想现在,有过什么丁点的灾,卫生,防御等部门会亲自出动,带来杀毒的东东。现在我就是搬一次家,也得请搬家队500-600元的费用,还得把你累得够呛。 不过我认为唯一的好处是洪水可以给我们的土地带来意想不到的肥沃。

燃起我的记忆-渠江洗澡

  对于生活在江边的人,夏天肯定不会在自己的家里洗澡,拥有天然的浴场,到河里游泳是我们这种江边人的最好的消暑的去处。儿时的记忆中,很多是关于洗澡的场景,虽然离开那里已经很久,依然向往再次到美丽的渠江去痛快的嬉戏,虽然在大学里学会了文绉绉的蛙泳,但依然爱好狗刨。这就是我的故乡,我的乡邻们绝对会参与的洗浴方式。

  那时侯我们主要洗澡的地方有靠近“王爷庙”的码头,这里洗澡的人最多,一直延伸到“阿弥托佛”像下边。这里分开为男女洗澡两个区,靠近码头部分是男人区,水深,石头也多。靠近“阿弥托佛”是女人区,相对比较偏僻些,不过仍然是开放型的。中间有小孩区相连接,没有谁来强制分隔,自然而形成。还有靠近新街的河坝,是新街及老街靠近维新桥的居民的去处。这里也分成两个区,当然是自然形成(导用鲁迅先生的说法,“洗”的人多了,自然形成了)。即便有人不小心误入了他(她)区,顶多就是一边笑骂,一边用河里的泥沙扔你,没有撕破脸皮地对干一仗的发生。都是邻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淳朴的民风可见一斑。洗澡大多都采用裸泳。女人一般会约有穿点,不过我到没有见过,而夏天女人们习惯洗洗自己的凉席,就带到河边来,没有更衣间,常用的方法是用带来的凉席,换衣服时候,把凉席围起来就可以搞定了。小孩和男人们则一般都采用裸泳。现在或许文明进了村,或许早就更改了吧。但我认为之前的比较舒服,没有隔阂,没有杂念。
  当我们渐渐大了的时候,我们最爱好尝试的是横渡渠江,江面比较宽,估计得有300米左右吧(没有测量过,只有估计了)。从肖溪这边横渡到对面,就是渠县的境界了。江对面属于达县地区的地盘,这边属于南充地区的地盘(80年代的划分),横渡过去,就有一种跨越了两个地区的英雄气概。当然对于小孩来说,对面种植了许多甘蔗,这才是对我们充满诱惑的地方。只要下午放了学,约上几个同学,便向江边冲去,到了河坝边的沙滩地,就会一边跑,一边脱衣服,口中高呼:“我-来-了”。那种兴奋,绝对是HIGH到极点。横渡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大人们常不允许我们横渡,告诫有很多失败的例子,很多水性非常好的也溺死在江中。所以我们一般横渡都会是有非常多的要点,我们自己组队,我们得有水性好和年龄稍大的带路(引航),然后得有胆子大的断后,我胆不大,一般都在中间随队。当你游到江中央,茫茫江水中,没有其他的,只有你和你的同伴,这个时候才会理解什么是团队和合作了。先扎猛子,潜游,接着是狗刨,然后是仰泳,反正各种游泳的招试都会用上,毕竟对于我们这般大小的孩子来说,横渡是件体力活。对面的河床其实很浅,游了几次后,你就会发现离岸边很远,就可以双脚触及到沙滩了。当你横渡完成后,你会有非常好的自信心和豪气万丈。然后就是偷偷地去甘蔗地里掰甘蔗。一边吃,一边掰。等你吃好了,打个饱嗝,然后还要顺便弄几根甘蔗,用甘蔗叶子捆扎好,要运回去。一是回去后,可以向同伴们证明我们的确横渡成功了的,这是证明,二是我们得带点回去,即使挨了家长的骂,至少可以用这个来抵消家长的愤怒的。对面沙地的甘蔗由于长在非常肥沃的沙地,水分和甜度都非常高,即使现在肖溪街上卖的甘蔗,也是河对面的沙地甘蔗最好卖。
  过了几年后,对面的村民因为我们的行为导致收成较少,当然就不再紧挨河边的沙地种植了,移栽到其他的沙地去了。我们后来横渡,就没有那种补充体力的办法了,当然我们也就更大了些,我们学会了享受,每个人从自己家里带些东西来,比如没有开封的香烟(一般都是沙椤烟8毛钱一包的),没开封,主要是防水,还有没有开封的小吃(一般都是袋装牛肉干,饼干),矿泉水等。过了河,在对面的沙滩上舒服地躺下,拿出我们带的东东,然后吃喝舒服了,就开始在沙滩上挖大坑,或堆沙人,或直接把自己埋在沙里,非常惬意地享受着,所以到现在,和老乡们谈起这片沙滩地,我们都有一种共同的想法,建立一个沙滩休闲旅游点是非常棒的构想。看看天色,邻近傍晚了,我们会逆行一段沙滩地,从上游开始横渡回去,横渡过的人都知道,渠江水是有一定速度的,根据我们那时的物理知识考虑,就横渡的路线就需要这个时候来实践了,所以得逆行一段然后才开始横渡。
  长在江边的人,自小就会水性,而且水性会非常好,横渡和自由自在的裸泳一直是我们的梦中的记忆,也许写出这些不是什么新鲜和大的趣味,权当是对我的故乡的依赖水生存的现实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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