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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行肖溪专刊09:余步云--肖溪一个家族的心头之憾

2014/8/30 17:39:26  《川东周末》  邱秋  阅读15944次
 


《川东周末》肖溪专刊07版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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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肖溪,有一位历史人物不得不说,他就是清道光时期的“宿将”余步云。对“余大人”的种种传说,乡民们口口相传,其中无不有神化、虚构之嫌。但就余家大院和余家祠堂的现状窥其曾经有的规模来看,乡民们的传说似乎又可以让人接受。

  在肖溪的采访中,我们听得最多的是关于余步云的传说。肖溪人都把余步云叫着“余大人”,说起他来兴致盎然,滔滔不绝,在他们眼里,余步云非同凡夫。

  余步云何许人也?清道光皇帝时期的一位“宿将”。能称宿将者,自然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对余步云,笔者曾有过一些了解。他是肖溪鹅滩(旧史志上称荣禄乡)人,1774年生,1843年死,字世蟾,号紫松。他的故居至今保存较为完好。在《广安州新志》三十八卷古迹志中,对其有过记载:“余宫保故宅,州北肖家溪鹅滩上。提督余步云之第,今宫保府尚存,子孙世居焉。”能将其故宅记入州志,说明余步云在当时的确是一位有很大影响的人物。


图:余家祠堂遗留的物件足可窥见余氏家族当年的风光。(唐云峰 摄)

在肖溪宣传文化中心杨德明主任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余步云故居。这是一个典型的川东民居建筑,四合院格局,虽历经近两百年风雨,房屋的基本框架仍保存完好。杨主任告诉我们说,这大院原本有一道朝门,很气派,与右厢房先后被拆掉建了砖房,我们现在只能看见外观保存较好的正堂屋和左厢房。在左厢房檐下的青石阶沿上,有一个人工凿成的石洞,这就是当年余步云在此居住时的拴马石。杨主任说,当年这院子的朝门上写有“乾清门前走,子孙各奔腾”的对联,上句说余步云因战功赫赫,被朝廷封为“乾清门行走”。乾清门行走是清代朝廷侍卫的一种,即掌翊卫近御,常值班于内廷,皇帝出巡时扈从值班,其官阶次于乾清门侍卫,由御前大臣统领,足见其身份;下联则是对子女的要求,希望他们自己奋斗,各自努力。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说这对联实际上暗示了余步云后来被朝廷斩首,其子女只能各奔前程,不能享受到父贵子荣的“官二代”好处。对此解释,我不很认同,但若将其看作对今人的一种警示,似乎也未尝不可。

  余家大院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田畴,对着的远山就是绵延的华蓥山,渠江从山前汤汤流过。有懂风水的人说,这真是一块好地。既是好地,为何又出现后来的悲剧结局呢?肖溪人有自己的说法。据传,余步云的爷爷以放养鸭子为生,每天赶着几百只鸭子、挑着竹子编织的鸭棚四处游走,走到天黑,找一个空坝将竹栅栏一围,把鸭棚一放,就在那里过夜,风里来雨里去,非常辛苦。一天,余爷看见一个人倒在田边的小路上,奄奄一息。余爷赶紧将这人扶进自己的鸭棚躺下,为他烧水煮饭,又把他带回家里,请来郎中把脉治病。那人非常感动,病好离开时,对余爷说:“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一个好人,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来感谢你,但我知道一块地,如果你家有人去世可葬在那里,后代定出人才。”原来,这人是一位风水先生。晚上,余爷按照风水先生所指方向找到那块地,在那里打上一个木桩做上记号。不料就在风水先生和余爷谈话时,隔壁一位与余家有仇的邻居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人悄悄来到那块地上,将余爷埋在地上的木桩向后挪动了一下位置。这一挪位,使得本该余步云父亲这代发迹的好运,转到了第三代的余步云身上。


图: 余大人已去,拴马石还在。(王咏梅 摄)

  诸如此类的传奇故事,在肖溪能听到很多不同的版本。杨主任也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余步云出生的故事。故事说的是,在余步云的老家有一座山丘,上面有一座东岳庙。余步云出生的那天傍晚,有人看见西下的夕阳晚霞中,一个身着红衣的白胡子老者坐在庙前的山顶上,将脚伸到山下的肖溪河里。就在那天,余步云出生了。对这个传说,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余步云早年间的非同寻常却有据可查。在《广安州新志》的人物传里就有这样的记载:“生而倜傥,有智略。童时嬉戏,布石作阵,进退群儿皆有法。”“倜傥”二字是说余步云的表现豪爽洒脱,不同寻常,不受世俗礼法拘束;“智略”则是指有才智与谋略的意思。正因如此,余步云在游戏时才能“布石作阵,进退群儿皆有法”。二十来岁的余步云,最爱听人讲历史故事,很仰慕南北朝时期东魏大将高敖曹和五代后唐名将符存审,甚至曾经独自提着一把剑离开乡里外出闯荡。不过闯荡归闯荡,闯荡之余还是要吃饭的,年轻的余步云就以打渔为生。闲暇之余,多与人打牌掷骰。因为赌博,他经常把挣来的钱输得精光,到后来甚至变卖家产,穷得只剩下一张打渔的破网。往往这时,老家附近的东岳桥下便成为他的栖身之处。一天深夜,官兵缉匪路过东岳桥,不知该往何处走,突然发现桥下有物放光,官兵走近一看,一位年轻人在桥下睡得正酣。常人睡觉闭着眼,此人睡觉却双眼圆睁,目光灼灼。所以,后来有人说这余步云是下凡的白虎星。官兵见之惊诧不已,叫醒余步云,让他带路去捉土匪。又见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官兵遂让他参军入伍。就这样,余步云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这个故事,无疑是把余步云神化了,可信度不高。我更相信《广安州新志》上的说法:“嘉庆初,教匪王三槐等倡乱,大师招募乡兵,步云往,隶经略麾下。贼氛炽甚。步云献策,用大合围法,分兵遏其窜路,渠江为西北往来之冲,石笋河之捷,九股贼匪合一,众十余万。大兵蹑其后,聚而歼焉。步云之力也。”《广安州新志》中另一段记述是这样的:“时州人余步云,应乡兵募,隶经略麾下为向导,随大军蹙贼于黑滩,以功授把总。”这段文字应该可信。它告诉我们,余步云走上军旅生涯的真实原因是因为白莲教起义,清军招募乡兵而入伍,之后才有了机会展露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得以提升把总。这以后,余步云在“道光六年,以川东镇带川兵六千,征逆回张格尔,并生擒和田贼首玉努斯卓霍尔,俘献之”。因征伐有功,余步云的画像入选紫光阁绘像御制功臣赞。清乾隆年间,中央政府为加强国家统一,多次派兵平定边疆叛乱。为宣扬“十全武功”,凡军队凯旋,乾隆帝都要下令为征战中的功臣绘制画像,将它们悬挂在中南海紫光阁内。能够进入紫光阁绘像御制功臣赞,这可是当时很高的荣誉,不亚于今天的全国劳模称号。对此,《广安州新志》有详细记载:“(余步云)紫光阁绘像名列第八,御制功臣赞曰:少怀忠义,奋勇随营,攻坚破阵,屡立勋名。川兵六千,将之西征,和田贼首,追之获生。”上述文字让我们看到了当年余步云的风光,官方对其事迹的重视。后来,余步云先后担任重庆镇总兵和贵州、湖南、广东、四川、福建等省提督。其间,他多次率兵镇压湖北等地的白莲教起义,湖南、广东的瑶民起义和贵州的苗族起义,可谓战功赫赫,屡屡受到清廷嘉奖。就如他名字所预示的那样,这时的余步云真是步步高升、青云直上,并有了“宿将”之称。

  功成名就的余步云也曾回过家乡,肖溪家乡的人们对他的称呼因其地位的变化也变成了“余大人”。鹅滩的老乡为我们讲了一个在肖溪很流行的歇后语——“余大人散烟,一句话”。这个歇后语是讲当年的余步云成为清廷重臣之后曾经回到家乡肖溪,此时的余大人可谓衣锦还乡,光彩照人。家乡父老知道他回乡的消息后,纷纷来到余家大院,想看看这位昔日从穷乡僻壤走出去的余大人的风采。起初,拜望的人进得大院可能还不算太多,余步云每见来人便热情招呼,叫下属“请烟,请烟”,也就是给来客送上烟草。后来,人越来越多,以致余家大院人流如潮,余大人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依然客气地叫下属“请烟,请烟”。可手下人哪有这么多的准备,也不可能来者个个都能照顾到,因此许多到访者虽然听到了余大人客气的招呼,却并没得到余大人赏赐的烟,于是就有人调侃道:“余大人散烟,一句话。”从这些史料与传说中,我们不难看出,此时的余步云确实是人生得意、万众瞩目。


图:余家大院的正堂屋保存较为完好,只是再难看见余大人时代的气派了。(张国盛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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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侮在前,余步云却表现得十分恐惧,借口“家有妻女三十余口”,称病不往,致使浙江战事失利,清廷“以失城罪”“处斩弃市”。他的悲惨结局成为余氏家族的心头之憾。

余步云的人生变故,与道光二十年(1840年)爆发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分不开。这一年,英军进犯浙江,7月5日攻占定海。清政府命令时任福建提督的余步云赴浙江会办军务,带福建福宁镇兵500人赴浙进剿。然而抵浙后,余步云对收复定海并未采取积极措施,却随同两江总督伊里布在镇海东岳宫设宴招待英酋义律。10月,伊里布擅自与义律签订浙江停战协定,并轻信英军愿交还定海的许诺,自行裁撤外省调来客兵和浙江本省防兵,共5600人。余步云所带福建客兵,也被全部撤回。1841年2月,因伊里布遇战事畏缩,改由裕谦为钦差大臣赴浙江专办浙江攻剿事宜。裕谦督军收复定海,5月,裕谦任两江总督。时任浙江提督的余步云,率4000人驻防镇海,兼管定海防务事宜。其部属葛云飞、王锡鹏、郑国鸿三位总兵率5000人驻防定海。英军利诱余步云,暗中牵制裕谦。而裕谦素来轻鄙余步云,深感其办事难资得力,但未及时撤换。驻防定海的葛、王、郑三总兵为防英军再次入侵,几次要求余步云拨经费加固工事,增添炮台,均遭拒绝。同年7月,厦门失守,裕谦立即召集将士,举行盟神誓师,申明“敢有受夷一纸书,去镇海一步者,明正典刑,幽遭神殛”。余步云假托足疾,不行礼,实际心中有鬼,首鼠两端。这年8月,英军进攻厦门,定海形势紧张,葛云飞请求余步云增兵支援,余置之不理。1841年9月25日凌晨,定海再遭英军轮番进攻,葛云飞等三镇总兵率部奋勇抵抗,并再次请余派兵增援,而余步云却无视裕谦“相机援应”的示意,按兵不动,坐观拒援,以致三总兵血战五昼夜之后于10月1日战死疆场,定海再次失守,镇海处于危急之中。

  英军占领定海,立即策划进攻镇海。总兵裕谦为保镇海不失,亲往重新部署,并自率千余人守城,令余步云领兵千余驻守制高点招宝山,总兵谢朝恩率千余人守金鸡山。数日之后,英军逼进镇海,裕谦召集将士会议,商讨攻防大计,誓师血战。此时的余步云却表现得十分恐惧,借口“家有妻女三十余口”,称病不往,对裕谦等“毋得以退守为词,离却县城一步”的誓言置若罔闻。农历8月26日,英军来犯镇海门户--金鸡山和招宝山。金鸡山驻守官兵英勇抵抗,重创英军。驻守招宝山的余步云却命令士兵不得开炮,并单骑上城,谒见裕谦,以“保全数百万生灵”为词,要求派外委陈志刚前往英舰求和,以“暂事羁糜”。裕谦当面指责他“苟且旦夕,况有伤国体”。他仍借口家中儿女三十余口,实在可怜,拒绝抗英,并要求退守宁波。裕谦不许。眼看英军攻至招宝山下,余步云竟然挂白旗示降,下令“不许士卒开炮,且两次上城请退守宁波”。尽管余步云的要求遭到裕谦拒绝,但他仍旧不思抵抗,在英军由招宝山下登岸攀援时,丢弃炮台率部西逃,官兵即时溃散。裕谦见状于城上鸣炮制止也无效果,官兵纷纷绕过山后跟随余步云逃跑。英军不战而获取招宝山。

继而,英军又俯攻镇海城,尽管两江总督裕谦、总兵谢朝恩奋勇抵抗,但是10月10日,镇海还是失陷,裕谦以自杀的方式以身殉国。总兵谢朝恩也浴血战死,隔江的金鸡山守军也随之败退。

  此时的余步云已退至宁波。他一面派人带口信暗地与英使璞鼎查勾结,声称“俟有书信前来,本军门再为回信,想贵公使直道,必不欺隐”;一面却上书道光帝诬告裕谦率江南将备、兵丁数百名,“星夜溃走馀姚、绍兴,所有衢、处二镇官兵,籍以护送为名,概不入郡守城”。

  此后宁波失守,余步云再退上虞。率先奔溃,将弁效尤,影响极其恶劣,此后清军凡遇敌即溃逃,且成风气,连失数城。而推其原委,无不因余步云带头畏敌逃溃所致。

  浙东三城失守后,道光帝命奕经入浙,收复浙东失地。当时,有人建议奏斩逃将余步云,以振浙兵士气,奕经惧怕“迹涉自专”,不予采纳。年底,奕经抵浙。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1月,从杭州进驻绍兴,决定1月29日同时举事,分兵三路,收复三城。由余步云带领湖北抚标800人,充当配合黄泰1月29日反攻宁波的总翼长,但余步云当日未按时赶到宁波南门接应,致使黄泰攻入宁波,孤军巷战,无援阵亡。农历二月初二,英军欲与余步云决战,而二月初一晚上,余步云就已逃跑。英军从樟市来犯,余步云望风股栗,不敢迎战,退避慈溪,驻西苑岭,与大宝山互为犄角。4日,英军大举进攻大宝山,时任浙江金华府协副将的朱贵率部英勇反击,英军遭到入浙以来所未有的沉重打击,伤亡甚大。然而就在战斗关键时刻,余步云却丢弃西苑岭,带兵逃入慈溪城。当他得知朱贵在大宝山战死,遂又弃城狼狈逃走,连粮饷文册也抛弃无存。事后,余步云谎报失利原因,掩盖自己临阵脱逃罪行。

  道光二十二年(1842)5月,清廷对浙江战事失利作检察,余步云的罪行终于败露,被押解至京,拟斩监候。其时,朝廷大臣纷纷弹劾其罪,但因有人为其辩解开脱,致使该案久拖不决,未下狱治罪。至年底覆奏,认为“余步云系本省提督,乃竟志在偷生”,“既不能冲锋迎击,复不能婴城固守,镇海失守,退入宁波,宁波失守,退保上虞……从未杀获一贼,身受一伤,畏死贪生,首先退缩,以致带兵将弁,相率效尤,奔溃弃城,直同儿戏”。道光帝就此作出批复,余步云“即行处斩弃市”。何为“弃市”,即“刑人于市,与众弃之”的刑罚,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在人群集聚的闹市之地对人犯执行死刑,以示为大众所弃。

1843年1月24日,浙江提督余步云终于被押赴闹市当众行刑斩首。一代枭雄最后落得如此结局,这或许是余步云所不曾想到的,更是肖溪乡邻未曾想到的。而对其死因也议论纷纷,一曰余步云是朝廷忠臣,其死系奸臣所诬而被错斩;另一种则含糊其辞。如《广安州新志》在谈到余步云的死时也这样说:“英人犯顺,(余步云)调赴杭州保省城。步云驻上虞,抚流民,牵掣外匪,逾年卒,以失城罪见法。年六十九,国史有传。”在这段文字中,作者只用了“以失城罪见法”一笔带过,且称其“驻上虞,抚流民,牵掣外匪”,似乎有功,并未言其“以失城罪见法”是因“畏死贪生”所致,足见记史者内心的矛盾纠结。

  应当说,当年的清廷主战与主和确实存在,但是作为浙江提督,当外侮在前,无论怎样都应主动出战,即便战败,甚至退一万步说,即或战斗中偶有犹豫动摇,也能为人所理解,然而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种种托词拒不抗敌,甚至在军令如山的情况下弃阵逃跑,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其结局也是不值得同情的。所以余步云京城被斩,身首分离,一世枭雄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其不足悲矣,亦不足惜。

  据说,余步云的头被砍下后不知去向。当他的尸体被运回家乡,为让其能有一个全尸,家族的人用面粉为他塑造了一个假头颅安放在其尸身上,以致肖溪一带就有了一个骂人的词儿--“你个灰面脑壳”。这个骂人之词,据说常常令余氏后代听后难受于心。余氏家族在鹅滩的一个寺庙里,为余步云超度了七七四十九天,然后下葬在与余家大院遥遥相对的渠江对岸的一处山丘旁。余步云的葬身之处被人们称为宫保坟。为使宫保坟不被人毁损,当年余氏的一些后代还迁居于宫保坟旁为其守墓。据见过宫保坟的人回忆说,这坟墓形制并不见恢弘,但却也显得庄严肃穆。余氏家族在墓地四周遍植翠柏,年复一年,倒也郁郁葱葱,成为一处景观。可惜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宫保坟最终还是被毁掉了。宣统三年(1911年),肖溪余氏家族修建祠堂,余步云的后人从宫保坟的柏树林中砍伐了26棵捐给祠堂。在今天依然存在的余家祠堂墙壁上,我们看到了两块记述当年修建祠堂时刻制的功德匾,开篇第一,记载的就是宫保坟捐树之事。据说在这座祠堂的大殿正墙上,当年还供奉有余步云的石刻牌位,遗憾的是,此牌位被住在这里的几户人家用柴草堆得严严实实的,我们无法见到。

 站在若干年前曾被用作乡村小学的余家祠堂门前的半圆形石坝中,望着已经破败不堪的这栋川东古建筑,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川东尚武,这是多年来人们对川东一带人性格特点的一个总结,余步云就是凭借其勇武多谋走上了他人生的辉煌。然而,当外敌入侵、国难当头的时候,他为何会变得如此怯懦胆小、贪生怕死了呢?仅仅用一个“念家有妻女三十余口而称病不往”来解释,似乎难以说清楚。不过,造成这个悲剧的真实历史原因究竟何在,我以为自有历史学家去深入探讨论定。但是,这个结局给肖溪余氏家族带来的遗憾却是久远的。在余氏家族的心中,余步云虽然死了,但他依然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是余氏家族的骄傲。正因如此,他们对其被道光皇帝下令斩首一事,总觉得是冤案一桩。他们对自己家族的这位曾经风云一时、给这个家族带来过荣光的祖先的回忆,大多还沉浸在那些神奇传说中,他们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令家族蒙羞的结局,即使和我们谈及这最后的悲哀结局,也往往表现出对这位余大人的不胜惋惜。确实,如果没有这个悲哀的历史结局,或许肖溪余氏家族会永远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历史这个东西,有时候常常会被情感所影响,而一旦有了这种影响,它的真实性或许就会被罩上一层难以驱散的云雾。

  不过,在我看来,余氏家族的这种心头之憾,恰好说明余氏家族是一个追求正义、崇尚荣誉的群体。人,不能改变已经存在的过去,但却可以创造新的未来。只要有了这种追求正义与崇尚荣誉之愿望,肖溪余氏的后代一定会英才辈出,让新的荣光洗雪当年之耻,重塑肖溪余氏家族新的辉煌。(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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